星期三, 2月 28, 2001

心情

  嗯...心情隨筆!好像都還是蠻嚴肅的嘛!也不知道為什麼,難過、憤恨的事寫起來總是比較順手。今天上社團活動,蠻挫折的,讓我懷疑「興趣真的可以培養嗎?」國中的聯課活動,比起高中大學,少了那一份自主與興趣,無奈地看著他們茫然的臉孔,心裡也很茫然。背負著口琴社的招牌,總不能掛羊頭賣狗肉吧?早知道開什麼康輔社或服務隊,從前那些教案或成長課程就可以派上用場,課程內容也彈性許多。回想高中時,如果不是想沾染一些帥氣,不是想出出風頭,大概也不會碰口琴吧!所以,對於課業繁重只想來輕鬆一下的國中學生,總狠不下心來要求。然後詭異的氣氛就在彼此之間凝固,連腦細胞都凍住了,這樣茫然的我,倒是頗少見。不過說老實話,我也沒有很用心地去設計課程,這倒是蠻慚愧的!



  今天一共有六節課,喉嚨有點失控。如果有一天,突然發不出聲音,那心中會有怎麼樣的感覺?想想,蠻恐怖的!不是嗎?感謝上天,我能看、能聽、能說、能跑、能跳、能嘶吼、能感覺,這的確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幸福!

星期二, 2月 27, 2001

二二八紀念日

  今天是二二八紀念日,放假。其實國定假日,是休息、出遊、塞車、大採購的代名詞。我們期待著放假,管它是什麼節日?行憲紀念日、台灣光復節?節日的歷史意義已經在時間流裡退去,只不過是幾十年。二千多萬的台灣人民,有多少在今天「紀念」那段歷史?為二二八事件的受難者默哀?



  強弱之勢,總有欺凌壓榨參雜其中。這是歷史中不斷上演的戲碼,「安可」聲不斷 ,加演場次無限。二二八的來龍去脈牽扯極廣,但收場的,仍是這齣賣座影片。演員長江後浪推前浪,但是導演們啊,何時拍不同的片呢?導演們說:「沒法子啊,演員只會演這種戲」。歷史的演員啊?你只會演這種戲嗎?



  近來慰安婦的問題又激起軒然大波,回顧台灣歷史,悲慘多於光輝。強權交替,犧牲的是人民,壓榨的是百姓。不過在今天,除了討回公道,是否還有更值得我們思考的問題?撇開那些「暴政」,外來強權統治,一再利用族群間相互制衡、相互削弱。荷蘭時期如此、明鄭如此、滿清如此、日本如此....如果說中國人不團結?那麼台灣人呢?台灣人為何一再流血?而許多許多是被自己的同胞刺傷的?團結?在台灣人的個性中,到底團結是什麼?團結,牽扯到歷史,那就太複雜了...



  台灣歷史,我們所知太少,就算知道,也沒有給予一種自身歷史的重視。這樣,紀念什麼?放假與否,是政治。紀念什麼?是政治。所謂讓歷史重現,其實那不過是為黑暗歷史劃下一道火柴。微光之後,何曾在心中燃起火花?不否定二二八紀念日的價值,只是放假的我們,又給予它多少價值?



  遺忘,是這個快速社會帶來的歷史癌症。白色恐怖的平反...十多年前的六四天安門事件...有些重回人們腦海,有些則遠去。為什麼會如此?因為我們的腦袋只裝填時興的的憤恨與哀愁。歷史?自然有人會去研究,我們等待下一個紀念日就行了...

星期日, 2月 25, 2001

另一個自己

  我,有許多面貌。無意流露的、有意塑造的。想作網頁,因為想塑造另一個圖形化、文字化的我。這個想法下,虛擬給了我許多空間,但容易使人迷失其中,在外觀與特效的泥沼中。最後顯現出來的..是我嗎?說不定只是虛假。不排斥那些裝飾,而是我應該多下點功夫建構「自己」,如果我要「自己」像我。

星期六, 2月 24, 2001

讀詩有感

  張繼的楓橋夜泊:「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這首詩相信大部分的人都耳熟能詳。那天補校開課時,問起假日大家去哪玩?有位學生去了大陸蘇州,他轉述導遊的話:「江楓指的是楓橋、近江橋(音譯),當時漁船多停泊橋旁,因此才有「江楓漁火」之謂。」他也說,當地並無看到江邊有楓樹。關於這樣的說法,不知可信度如何?如果真是指兩橋,那麼這兩橋必然建造於成詩之前。然而,地名、詩名、橋名,可作不同的排列組合,真相如何?得花時間考證。



  想到這,到網路上查資料,有人針對此問題討論,提出古人考據,還是認為應是指江邊的楓樹。無論如何,在確切證據之前,「可能性」總是存在的。也不管「江楓」是否為詩意的重點。讓我想到的是,我受的教育「有可能」只是「片面之詞」(至少針對這首詩),我就這樣相信,甚至教導學生相同的內容。對學生來說,他們也可能相信一輩子。也許這些知識無關緊要,畢竟江楓與我何干?但可怕的是-我們殊少懷疑,我們只是接受。



  印象中,王維,是出世飄逸的。孟浩然,則有點世俗之氣。這是我曾接受過的訊息。雖有強調那是個人看法。但我卻受影響至今,沒有質疑。今天看到一種不同的論述,說王維「嫉才」,所以雖居右丞高位,但未提拔孟浩然。我不知道究竟如何?心中有許多設想,也許..也許..但誰能知道?只是我不禁恐懼,我就這樣評判了二個心靈。



  對於許多資訊,只單純接受而未經思索,自以為真,可能就這樣堅持一生。在現代資訊「侵襲」每一個人的時代,如何對資訊作適當的「評量」就顯得十分重要。在新聞標題、口號與八卦之間,你是個受支配者?被搧動者?還是腦袋的守衛者?



  能判斷,能思考,是教育的目標。我們的教學的確要改,因為大多數的人(包括教師)都殊少懷疑、等待依賴形形色色的教材。我們的確要教自己、教學生思考,否則迷亂的龐大資訊下,我們的腦袋會被侵蝕得坑坑洞洞。從這個洞進去,又從另一個洞流出,什麼也沒剩下。



  當我們看到相反的論述,我們該懷疑。看到任何「可能性」,我們該思考。每個人都有頭腦,被宰制的人,腦袋裡盡是「特洛伊木馬病毒」,任由滋長。真正會顯現獨特性的,是那些會思考的人。「我思,故我在」!「我思,故我在」!我思,故我在...



  你「在」嗎?

星期四, 2月 22, 2001

台灣

  最近在讀李筱峰的「台灣史一百件大事」。台灣,我許久沒有為這塊土地感動過。如果說一塊土地有靈氣,那麼必是經過生命的灌溉、鮮血的洗鍊,那麼生命鮮血何來?必然有犧牲者與迫害者,兩種角色正是歷史舞台悲劇戲碼的要角。對於這些人們,我過去殊少關心,忽略他們可能是百年前走動於此的生命,若我能神遊過去,也許能聽到他們的嘶吼聲,也許能聽到琅琅的讀書聲,也許能聽到那些陌生的語言。或是,聽,槍聲響起;看,眾人倒下;感覺,鮮血汩汩滲進沙土的震動。那苦澀的鹹味,說不定還固著於我手中的那把泥土。亦或是,蟄伏於水泥叢林的地表深處,等待地面同樣頻率的脈動?



  史實,就像小說,赤裸真實的小說,它以龐大的空間與時間吞噬著你。台灣的歷史,翻閱它,才會發現我腦海中的思緒、身軀中的血脈,與那些人們如此接近。他們?犧牲者?迫害者?其實兩者都是,甚至所有的角色都是。我們無法否定事實,無論是過去或現在。探索過去,或許就是在尋找那凝結在台灣土地的血塊,融化它,替我們的血、生命,加注一分深沈與動力,使我們不再畏懼終日侵蝕台灣的浪濤,使我們不再像池塘的浮萍,縱使波面如鏡,卻深感虛空.......

星期三, 2月 21, 2001

開學

  時間過得實在很快,轉眼間,已經跨入2001年,再轉眼間,春節、寒假、開學,回首看看停留在去年12月的文章,不勝欷噓。要怎麼留住時間?我想,用回憶、用照片、用文字.....這也是「尋夢小築」所擔負的責任,以後要好好經營才行。這幾天忙著將舊網頁改版,設計了一個「男生愛女生」的新網頁,試著架設一堆留言版,好似重溫大二自己摸索架BBS沒日沒夜的舊夢。只是,以前焚膏繼晷可以蹺課睡覺,現在可沒這麼幸福。



  對於尋夢小築的門面整修了一番,內容也可能會做些調整,心情隨筆以後主要採取散文日記的方式,如果有比較「文藝性」的,再放入「創作的夢」。決定今年不考教師甄試,所以計畫趁著下學期,多念些書,不僅念教育科目為研究所作點準備,也要看些地理、歷史、國文、科技等等等...而且期許自己多寫感想心得。唉..也許是好勝心作祟吧!



  記憶中,開學後的第一篇作文往往是「新學期新希望」,以前總是敷衍了事或者瞎掰一番,漫漫的求學(升學)過程中,能有什麼「新希望」?但對於開始畏懼時間流逝的我,「希望」、「計畫」已經成為經常縈繞心頭的思緒。不自覺間,便條紙上就會寫滿一堆「計畫、目標」,當回過神,看著那些鬼畫符,不覺莞爾。不管是否流於「紙上談兵」,但我總認為想過談過,至少算是面對自己生命的第一步。



  打了一堆(資訊時代的未來,以後可能難以出現「寫」這個動作吧!雖然我寫字又醜又慢,想來...不能寫中國字,居然有點惆悵),不要說沒有章法結構,心情、隨筆,理所當然可以隨興一些。多寫,對文筆應該會有幫助吧!希望這樣的「心情隨筆」,能夠持續,畢竟,人是感情的動物,心情與生命不就是一體兩面?新學期新希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