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4月 20, 2002

我變了嗎?

  讀研究所以來,我變了嗎?寫著學術性的文句,說著學術性的詞彙...然後呢?實在難以確定自己究竟有什麼成長,反倒是自覺越來越沒有格調、越來越沒有感情,像是個木頭人。



  有人跟我說,這種一再重複的文章顯得我很囉唆,所以,就此打住。

星期六, 4月 06, 2002

教育偶像!?

  這年頭,「偶像」已經成為一種新的社會階級,他們不但有深遠的影響力,而且幾乎壟斷了發聲機會,不斷地向信眾們宣揚教義。從某些方面來說,「偶像」似乎已經取代了「領導者」的角色,政治、經濟、戲劇、宗教、電玩、體育、歌唱...各領域都有代表人物獨領風騷,過去是「行行出狀元」,現在可說是「行行出偶像」,不過我覺得有一點不同的是:成為狀元,多多少少要靠實力;而現在當偶像,實力不見得是必要條件,相關的「配套」可能才是重點。上述文句中隱含著一種擔憂,因為我覺得偶像的影響力實在令人咋舌,但也基於此,我對於「偶像崇拜」也有一點期許,我們能否運用這股影響力?使它產生正面而有益的效果?畢竟「優質偶像」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重點是如何讓偶像「優質化」、崇拜「較理性化」!(偶像崇拜本身有很大是情感的成分)



  暫時將「偶像的產生」、「崇拜的本質」等問題擺在一邊,最近我常想「教育」與「偶像」的關係,第一個問題是「教育圈內有偶像存在嗎?」,或是更直接地問「教育工作者的偶像是誰?」傳統的說法,答案應該是至聖先師孔子。但孔老夫子當了數千年的教育偶像,如今可能已經沒有什麼fans了!長久的獨尊地位反而讓人感冒,偶像崇拜,不管是理性的或是盲目的,總是自發的性質比較高,「現世的偶像」在我們眼前進行著迷人的表演,與我們共享這個時代,比較能夠引起共鳴。另一方面,至聖至賢的孔夫子,給人遙遠的感覺,他也許有神聖的感召力,但是卻沒有世俗的群眾魅力。所以說,孔夫子可以算是失寵的教育偶像(在某方面來說,他還沒有失勢)。



  那到底教育要偶像做什麼?偶像崇拜與教育本質似乎沒有什麼關連,甚至有時是衝突的。但我想每個行業都要有模範,不僅宣示這個領域的獨特性,代表所堅持的信念與價值,也引領著發展方向。模範是需要的,可是它的存在能產生什麼影響?品學兼優的模範生,在班上的影響力可能不如一個成績中等但人緣很好的同學;學養深厚教師的諄諄教誨,可能比不上偶像明星的登高一呼。這些例子只是想凸顯,模範與影響力都是很重要的,但只具備一種,可能都不是最好的模式,而我所認為的優質教育偶像必須兼具這兩種特質。在教育圈中(對學生、教師、家長、社會大眾而言),我們可能有很多教育模範,但沒有教育偶像。我期望的教育偶像,除了本身具有教育人應有的涵養與特質,也要有精神感召力、群眾魅力,他能影響周遭的人,能激發大家的熱情、執著與奉獻精神,帶動正面而有意義的風潮。在教育改革之中,我們不需要這樣的人嗎?而且是教育的「本土偶像」,不是頂著其他領域光環的「教育代言人」。我雖然只有一年的實習經驗,但是在這段期間也面臨許多掙扎與退卻,我多希望有一個教育偶像,有著令我折服的教育人特質,讓我死忠地跟隨他、效法他。每當教育受到莫名其妙的批評時,多希望有個重量級的教育人物能夠挺身而出,辟靖那些惡質政治運作下的言論。



  也許有人認為教育不該與偶像扯上關係,我只是提供另一個觀點。我自己覺得,教育界自己需要「有影響力」的人物,不管是教師、教育行政人員或學者專家,他的影響力不在於官位、資歷、文憑,而是在於能激勵人、感動人,作為楷模表率,要能夠為教育發聲。當達賴喇嘛、佛指舍利、馬祖繞境能引起全國風靡,當F4能夠吸引歌迷影迷徹夜排隊(包含上班族、媽媽級的fans),當由偶像級人物代言站台的活動比較受到重視時,教育為什麼不能有偶像!(我想不是那些上奇怪節目的教授吧?)甄曉蘭老師曾在課堂上說了一句意義深遠的話:「現在的教育,有教育學者、教學專家,但缺少『教育家』!」教育家有他的專業涵養,也有他的影響力。我們需要教育家,但也需要比較世俗性質的偶像,並不是為了名利,而是著眼於一種不給人壓力的廣泛影響。教育不該是一成不變的,但是變動為什麼一定要透過由上到下的外在政策?我們都有教育理念與熱忱,但可能在現實環境中被消磨殆盡,或許現在的教育改革不需要惹人厭的強制與規定,只需要有個人來重燃我們的教育火苗,帶起對教育的執著與狂熱。



  教育偶像要有教育專業、要有實際作為、要有魅力風采,他的舞台並不侷限在教育,但不離開教育。他不是廣告行銷的成品,而是來自於真實的教育情境。你,可能就是我們要的教育偶像,說你的故事、實踐你的理念,展現你的魅力,我們將跟隨你!

星期四, 4月 04, 2002

我們的清明節

  「我們的」清明節,一個象徵中華民族傳統的節日:慎終追遠,緬懷先烈、不忘祖德...這樣的節日有沒有意義?在這裡無須再扯上什麼大中國思想或是台灣本土意識吧?生命本來就是代代相承、延續不息的,沒有先人篳路藍縷,那有今日的繁榮光景。這道理想來簡單,也是陳腔濫調,但當披荊斬棘地找到先人墓地,拔草整地添墓紙後,風中冥思默想:地上地下寸土之隔竟是同一血脈,儘管生命不見得有交集,但卻都是家族源流的一份子,用生命寫著家族的故事。



  清明節的意義深遠,而分居各地的家人,趁此機會團聚,吃吃春捲,倒也是一種樂趣。不是要掃興,但在今天,我們的清明節也似乎等同於塞車、火燒山,這些真的是難以避免的現象嗎?今年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是:雜草堆中有三隻羽毛未豐的雛鳥,閉眼張嘴不斷鳴叫著,不知道是肚子餓,還是焚燒草木的煙味燻得牠們不舒服。鳥巢之所以會落到地上,大概是掃墓的人群「整理」墓地所致,幸而下方是一些乾草,不至於粉身碎骨。然而樹頂上盤旋的鳥群,除了驚恐於這些不速之客,不知有沒有因為找不到孩子而著急的父母?而另外一處,落地的巢裡是三顆孵化中的鳥蛋...新聞裡又傳來四公頃林地被燒毀的消息,我們在進行有意義的人類活動時,應該可以更小心更體貼些吧?我們也將會是後代子孫的祖先啊!別為老不尊...



  「故鄉」、「先祖」這些詞,在新一代的我們腦海中,似乎已經不具有多麼強烈的情感,不堪背負數典忘祖的罪名,但至少在一年中有一天,這樣的感覺是深刻的。擔心的是,越來越強調個人主義的未來,會不會連這樣一天都沒有?而另一個不同的思維,若我們今天的所作所為是自私為己、不顧他者、破壞環境,後世子孫是否會對此痛加譴責、不屑一顧?那麼清明節就算不消失,也將會是另一個風貌:教示後代,別像先人那樣犯可悲的錯誤了...

星期二, 4月 02, 2002

終於

  似乎,又是一篇懺悔與期許交雜的文字。



  在這麼多空白之後,要重新開始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半年來,心情隨筆竟然寫不到幾篇,難道換個身份真的影響這麼大?過了一學期,倒也習慣了研究所的生活,忙的時候,作業報告一項項排得滿滿的,但是一有空閒,卻又放鬆下來,別說未雨綢繆準備之後的課程,連做自己喜歡的事都提不起勁。不知多久沒有去親近海、去山裡走走、在城市裡漫遊...



  在「終於」之前,倒也不是一事無成,只不過覺得這些並不是我真正在乎的,我也不因為這些而更肯定自己的價值。



  在「終於」之後,似乎也對自己宣誓:要有所不同了!真的會不同嗎?希望我之後的心情隨筆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