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月 27, 2004

既得利益

  「既得利益者」,這個詞彙經常出現在各種批評論述之中,通常指涉的是負面含意。隨著政治開放、言論自由的潮流,大家也很喜歡使用這種尖銳的詞語,只要用上幾個,彷彿就能氣勢凌人。但我推想,絕大多數人沒有想過究竟什麼是「既得利益」?誰算是「既得利益者」?自己過去就是如此,我從來不曾深入探討它的意義,直到教師免稅爭論中,有人將這個詞彙冠在教師頭上。我當時還不是教師,但讀了六年的教育,對於這些議題多多少少有自己的觀點,就像在「被禁言的教師」一文中,我認為教職有其理想性,但教師並不是聖人,也有養家活口的壓力,許多人口口聲聲說教師是既得利益者,我真的想要瞭解為什麼?教師究竟得了哪些利?擁有這些「利益」,是否真的罪不可赦?



  首先,還是要回到「既得利益」這個詞。就我自己的觀點,「利益」廣義而言,就是人所欲求的事物。金錢、愛情、自由、權力、食物...等等,都可視為利益的一種型態。當然在不同的情境下,「利益」的種類並非一成不變,例如「火苗」有時是利益,有時則非。「利益」的定義,也隨著其對應的「對象」而改變,小至個人、家庭,大至國家、社會,他們所欲求的利益有同有異。因此利益可能是具體的,也可能是抽象的,是一種人腦中的概念,套句李慕白的話:「一切都是人心的作用」。很容易體會的是,想要獲得某種利益,卻無法得到,甚至是別人有,自己卻沒有,就會產生不滿的情緒。這是人情之常,但關鍵就在於我們是怎麼面對這樣的處境?怨天尤人?惡言相向?



  進一步談「既得利益者」,這個詞更加強調「擁有利益的人」,某種利益被某些對象所佔有,甚至指這些對象不肯釋放出本身的利益。但是我覺得大家很容易把焦點混淆,如果有人自己努力爭取到某種利益,對此辛苦所得自然不願輕易放棄,那麼也算可惡的「既得利益者」?有人的答案是肯定的?我認為,更關鍵的應該去檢視此種利益的「取得方式」是否符合公理正義,而不是「擁有」與否。



  我想討論「既得利益」這個詞,是因為它好像已經變成一種「批鬥行為」的最佳起點,而且焦點被模糊於「他有,為什麼我沒有?」而不願意去思索「他為什麼有?合不合理?」或許時空背景轉變,所謂合不合理也會改變,但是把「擁有利益」當作一種去之而後快的罪惡,實在是一件不合理的事。回歸到軍教的問題,他們所擁有的「利益」,確有歷史因素,絕不像某些「自肥者」那樣操弄而來。如今假如覺得已不適宜,當然可以討論是否調整。但在這樣的過程中,如果先把軍教人員當作「罪人」,實在有失公允。但社會上的鬥爭風氣,膚淺的論述與煽動人心的論述,經常是針對「人」,特殊化某一群體,而不是針對「事」。很可悲!



  有!不是罪過!該不該有?合不合理?該怎麼調整?才是真正的重點!在高喊「打倒既得利益者」的口號前,該要仔細先想一想這些問號,而非隨之起舞,結果群魔亂舞,極其荒謬可笑!

星期一, 1月 26, 2004

濕‧冷

  這一波強力冷氣團,讓我們過了很有氣氛的年假,但也使得好不容易等到的假期,因此少了出外走走的動力,最容易被接受的行程就是—窩在家裡。根據氣象報導,原本以為初六就要回暖了,但今晨起床,絲毫沒有感受到任何跡象。或許是因為搭配令人厭惡的陰雨,總覺得氣溫不升反降,使我直打哆嗦。台北最令人厭煩的濕冷天氣,又重新回到記憶中。記得對大一、大二、大三的我來說,濕冷的天氣,很容易讓人萌生蹺課的念頭,捲在被窩裡,能得到一種簡單而滿足的幸福,實在難以抗拒。但隨著年紀增長,聯想起的事物也大不相同。大四的學分少,每次上課都可說是同學會,因此即使陰雨綿綿、寒風刺骨,還是準時與會。大四下試教,遠在松山的永吉國中,距離中和住處可說天遙地遠,為了趕七點的早自習,每天四、五點起床是例行公事,如果又在這種陰雨天,騎車到松山真是一種折騰。但很奇怪的,當時都不覺得有啥,反而是多年後想起來,訝異地對過去的自己說:「怎麼可能?」大五實習在台中,家鄉風和日麗,鮮少遇到這種惱人的天氣。實習後回到師大唸書,再次接觸到台北的濕冷,然而研究所課少,很多時候我可以理所當然地躲在房間裡、窩在床上,又是一段令人懷念的學生生活。但碩二開始進現場觀察,每天要騎大約四十多分鐘的車往返研究學校,有時還要趕回師大上課,寒冷、陰雨又成為我最大的敵人,腦中經常掙扎,要不要「蹺課」呢?在家寫報告好了...如今,身為中華民國的國軍,這種掙扎的權利也隨之消失,也無從享受偷得的幸福。管他晴朗或陰雨,只要命令一下,該做的事就是得做,差別只是身上衣服是汗濕的?還是淋濕的?今晚,據報可能又是氣溫新低,而我卻要站2:30到3:30的夜哨。預期,這樣的經驗,也將在我濕、冷記憶中留下一頁。現在十點九分,要不睡等到0230?還是先睡補個眠?不管哪種選擇,相信濕冷的感覺,都會陪伴著我,緊緊貼著。

星期日, 1月 25, 2004

春節

  這個月接了連上的實習輔導長,開始有點忙碌的生活,除了回報彙整一些資料,還三不五時要辦一些活動。正在服役的學弟聽到,覺得我幹嘛沒事找事情做?我也有點這種感覺,特別是在連續籌辦兩個活動之後(但,我覺得這就是我的風格)。會覺得累,有時並不是因為自己很認真,特別賣力,努力付出,而是一種無奈的感覺。這兩次活動給我的最大啟發:軍中事務可謂「事事難料」,今晚確定的事,明早可能就突然翻案;預約好的地點,可能突然被長官「先」借去了;安排好的流程,卻臨場更換,給「表演者」莫大的「驚喜」。凡此種種,毫不誇張,在短短的十幾天,全給我碰著了,特別是活動地點,換個五、六次是絕對跑不掉的。抱怨,只能悶在心中,「官大學問大」這句話在軍隊裡,的確是很有學問的。幸好辦完活動,就是我期待許久許久的春節假期,六天連假!我從來到管院的第一天,就在行事曆上記下這一筆,就是這種期待支撐著我。放假前夕,連上打掃到五點多,而我的車票是六點半,台北承德路。有些怕趕不上車的同學都先跟連長報備,提早出校門了。但我卻傻傻地等到全連離營宣教完才走,因為我一直相信,打掃就快要結束了,集合就快要結束了,離營宣教就快要結束了...事實證明,如果真是緊要關頭,能相信的只有自己。那晚下著雨,五點四十分左右才衝出校門,一路跑到巷口搭計程車,第一台怕塞車不願意載,第二台才順利成行。想不到接近台北車站時,司機阿伯大概跟我們聊得太盡興,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側面的BMW,真是倒楣!但時間所剩不多,留在現場也沒法幫上什麼忙,於是付了錢,又是一路狂奔到承德路,第一次覺得跑步是「有用」的運動。氣喘吁吁,終於趕在發車前抵達。終於鬆了一口氣,春節連續假期前夕,如果搭不上這班車,回到家不知道是幾點了。因為服役的關係,第一次有那種「返鄉過年」的感覺,一家團圓是多麼溫馨多麼幸福,但今年少了父親,家中的喜氣也少了些。一如往常,總有豐盛的佳餚,輕鬆的放假氣息,更有少不了的發紅包時刻。今年厚著臉皮,還是拿了長輩們的「祝福」,他們總說「還沒結婚就是小孩嘛」,「我都二十多歲了,而且已經有工作了啊」,推託一番,低頭想想自己的存摺,還是決定鬆口,讓自己好過些!不同以往,我今年開始送紅包給母親、兩個妹妹以及CAT,畢竟曾經有兩個月的教師薪資,況且領紅包領到二十多歲,多多少少也該表示一下。




  六天休假,免不了墮落一番。在家中裝了無線網路,又上網抓了些古早遊戲,就這樣在家裡耗了兩三天。後來想想,實在是太不會利用時間了,應該出去走走才對啊!於是趕在收假前,跟孟穎、佑蓁去了台南一趟,在明宗、志宏和忠政的熱情招待下,先在彩虹日本料理聚餐,再去全台首學孔廟(雖然志宏一直興致缺缺),還有刺骨冷風刮到不行的七股鹽山(最最強大陸冷氣團籠罩下去海邊,我們瘋了嗎?)最後前往志宏強力推薦的格林童話吃到撐,也使我...又被推上變胖的悲慘旅途...唉...在志宏與女服務生的調戲中,時間快速地過去了,等走出餐館已經九點多了,預計回到台中的時間太晚,佑蓁還要再轉到豐原騎車回家,很麻煩,於是計畫在嘉義暫過一夜。人少怕無聊,又拉著明宗一起去「陪睡」,果然不失阿莎力的本色,咱們Budden爽快地答應了。搭電車到嘉義,我跟佑蓁和明宗就找了間旅館歇腳,但一點特殊際遇也沒有,本來說要好好聊一聊,但累了一天,我昨晚又睡眠不足,於是沒多久就全部睡翻了。隔天一早,先送佑蓁上火車,再一起去逛逛嘉義:鐵道藝術村、嘉義酒廠、嘉義雞肉飯、跳蚤市場、蘭潭、仁義潭...其中嘉義酒場的懷舊展覽以及跳蚤市場的吉普賽風格最令我印象深刻,有機會還要去走走。本來計畫早上回家,沒想到坐上車已經下午三點半了,塞車塞到了六點才到台中。想著星期日即將過去,收假前的低潮期也逐漸開始,一點都提不起勁,吃飽飯就躲進棉被裡,一睡睡到了隔天九點多,將近十二個小時,這大概是我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沈、最久的一次,也讓我的心情好了許多。十點多去文昌廟拜拜,在神明保佑下,我幾次考試都很順利,感恩。回家整理整理行李,午餐過後就北上,原本還擔心會有車潮,結果一路順暢,到台北才三點多。只好在外面閒晃,從台北車站晃到公館,再從公館晃到景安站,等公車到積穗國中,又在外面晃了幾小時,不知道為什麼,這種為了殺時間的四處亂逛,會讓我覺得很沮喪。我想,收假時的自己,失去自由之前,是很怕很怕孤獨的。想起過去的情景,入伍那天走進成功嶺,每次收假前的心情,我的確不喜歡一個人進入不習慣的世界。原來那天收假,差別在於「沒有人送」,只有一個人面對即將失去的自由,沒有離別前的相聚、離別前的幾句話,難怪我這麼低落。唉,我就是那種對於說再見很重視的人:講電話結束前,一定要有個好結尾(叮嚀、祝福、再見);分開前一定要好好互道珍重...這就是龜毛的處女座男生啊!



  走向學校的路上,想著,我真的有放六天假嗎?怎麼一轉眼又回到這裡?認命地踏進門口,開始想著放假,距離星期五還有四天...四個晚上...又開始倒數的生活。

星期一, 1月 19, 2004

上流社會的下流世界

  「上流社會的下流世界」,課堂中聽到同學說了這句話,覺得真是妙!「上流」最近成為熱門名詞,原因不外乎「上流人士」的自我標榜,但到底什麼是「上流」?有錢?有權?有地位?當這些變成「上流」的明顯表徵時,其實「上流」這個詞也變得「下流」了!於是「上流」或「下流」,一點意義也沒有,只不過是對自己身份的我執,又要搬出李慕白的那句話:「一切都是人心的作用」。

星期六, 1月 10, 2004

自由的滋味

  收假,對我來說,是「惆悵」、「失落」的代名詞。因為自由之身又即將被囚錮。雖然從成功嶺到國管院,獲得很多的自由與尊重。但比起過去逍遙自在的生活,還是天差地遠。記得當初來國管院時,大家都非常高興愉快,因為終於脫離了地獄,來到傳說中的「國爽院」。但是第一個禮拜,我的心情卻始終處於低潮。正因為自由多了,給我的感覺很「類似」從前的自由生活,可是偏偏又還有不少限制。在成功嶺,自由是一種奢望,生活作息也不會讓你有時間去幻想。但在這裡,自由似乎不遠,好像就差那幾步而已,但大環境始終限制著你,無法跨越。偏偏在這樣的失落處境,卻有更多的時間去感嘆現況、去懷念過去、去幻想將來。難怪第一週的感覺特別差!




  對於這種自由缺乏症候群,最有效的處方就是「休假」。每天都期盼著週末的來臨,而每個星期天又都處於收假的惆悵之中。

星期三, 1月 07, 2004

脾氣

  我,常發脾氣,對最親近的人。在眾人注目下,人們演著各種不同的角色,自然而然,或者精心設計。但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把真正的自己展露出來,釋放內心的情緒。少了防備,少了擔憂,然而這種真實,卻給人強烈的刺激。越是親近,越是沒有距離,越是毫無保留,就給別人帶來越多的傷害,特別是那些最親近的人。對我來說,這是件矛盾的事。



  當少了緩衝的防衛機制,反彈就更直接、迅速且強烈。到底該怎麼修養?我幻想,那一層包裹在外的防衛,應該減少些,少些虛偽,少些禮數,少些心肌,不要再背負這麼沈重的盔甲。累了,只會讓人更容易不滿,更容易生氣。另一方面,要將殼內的自己,變得棉花般的身段柔軟,海綿般的寬容接納,而不要像石頭那樣堅硬,要不是將他人的一舉一動,僵硬地反彈回去,就是在外力衝擊下,碎成粉末。說得容易,但很難做到!少年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孔老夫子的勸告一點也沒錯,簡直就是針對愛發脾氣的我。改?當然要改!怎麼改?照上面自己的想像改!何時能改?大概要等血氣不方剛的時候吧!

星期一, 1月 05, 2004

考驗

  吸...吸...呼...呼...吸...吸...呼...呼...急促的呼吸,痛苦的循環,沈重的腳步,遙遠的終點。只要一不留意亂了呼吸,立刻覺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跌跌撞撞好像隨即要倒下。一圈又一圈,時間消逝,每一步變得越來越沈重,無論怎麼大口吸氣,還是覺得氧氣不足,手腳的動作接近窒息前的掙扎,「放棄吧!停下來休息會舒服許多」這樣的念頭不斷浮現,好幾次都快要受不了誘惑,奮戰與棄守僅有一線之隔,而這條繃緊的線已經擺盪得快要斷裂。這就是我的夢魘—三千公尺跑步。從小,我就不喜歡跑步,同時也不喜歡跟耐力有關的運動,三千公尺徒手跑步,顯然兼具此二大特色,難怪我會如此痛恨。從成功嶺到國管院,三千公尺都是我最不想聽到,也是能夠讓我心情馬上down到谷底的詞彙。



  有人說,這種中距離以上的跑步,只要撐過撞牆期,就會越跑越順,但我覺得從開始跑的第一分鐘到最後結束,全都處於撞牆期。咱們的連長曾說,他很享受這種長跑所帶來自虐的快感,但我一點都不覺得能夠獲得什麼快感。雖然討厭這項測驗,但從中我也更加瞭解自己,一個意志力有待磨練的人。為了測驗而跑步,當然有時間考量所帶來的壓力與難度,但另一方面,這也是一場自己和自己的競賽。一邊痛苦地重複機械式動作、一邊則是內心兩方交戰,要放棄、輕鬆呼吸?還是咬牙、堅持到底?就一般的想法來說,答案應該是咬牙、堅持到底,因為這代表的就是勝利,長輩也是如此教導我們。但當自己實際處於這樣的情境時,抉擇的難度提升了數千萬倍。而三千公尺跑步,讓我接近這樣的關鍵時刻,有機會考驗自己的毅力。而我的缺點也因此暴露無遺:我喜歡接受我能夠發揮的挑戰,對於不喜歡但有意的活動,則是缺乏耐力、毅力、決心。面對挑戰,都能幫助人成長,特別是痛苦的蛻變,但我很可能就是在蛻變過程中半途而廢的毛蟲。縱使如此,我還是討厭跑步!討厭三千公尺測驗!太累太累了,簡直就是自討苦吃嘛!



  跑完後有沒有成就感?嗯!是有一點啦!因為我之前從來不認為我可以跑完全程,很不可思議。到底是如何辦到的?但跑完就算了,我不想再思考跟三千公尺有關係的問題...

星期日, 1月 04, 2004

Monday Blue

  每次放假回來,除了心情惆悵以外,還得熬過星期一症候群。人家說凡事要豁達一點,但是每當星期一早上起床,想著放假的幸福快樂,能夠抱著厚實的大棉被,狠狠地睡到十點十一點,然後悠哉地吃早午餐,自在地上網、看電視。而現在呢?距離下次放假還有五天,五天不知道又要幹啥無聊的事,再想到「不榮譽」的我,可能又要留到星期六才能走,想著想著,身體就不知不覺變藍色了。唉,不過算一算,來到快樂國管院也進入第五週了,說實在的,在這裡的生活與成功嶺真是天壤之別,比起其他分科學校,也是令人十分眼紅的天堂。所以該要知足喔!三月正式掛階之後,真的成為中華民國的小小小小少尉,如果又遇到不好的長官,那才是痛苦煎熬的開始。搞不好那時還會超級懷念這邊的生活,如果我現在還要搞得自己心情低潮,那不是很不划算的一件事嗎?趕緊安慰自己一下!終於熬到了晚上,離放假又近了一步,還有夜點,連長又宣布宿網有機會開放,身的上藍色漸漸褪去啦!只要把明天的三千公尺搞定,這星期的苦差事就了了一樁,我相信,剩下的就是期待放假的好心情了。加油!

星期四, 1月 01, 2004

重新記錄

  寫到凌晨一點零三分,還是沒有把前兩篇心情隨筆完成,想寫的東西太多了,而且中斷了這麼久,要整理頭緒、重新開始的確有點困難。不知不覺,連上的燈光已經全熄了,平日熬夜苦讀的同學關了燈,大家今天放假出去都玩累了吧!晚上收假,心情並不是很好,因為連上管教雖然自由,但這些日子以來,我發現有差別待遇的存在,對此我深深不以為然。或許因為我不是獲益者,所以見不得別人好;或許是我不自量力,要求太多;或許我該試著培養豁達的態度,因為人生海海,當你是弱勢的少數時,當你不受到重視時,當你沒有談判的籌碼時,你憑什麼要求福利?乖乖閉上嘴巴,做自己的事,才是最好的選擇。我說得激動,不代表我一定有理,但多少顯示,我真的不高興。做完無意義的打掃,終於是屬於自己的時間了,開始寫心情隨筆,寫著寫著,這些日子的回憶,卻又使我更沈重...算了,睡覺吧!反正明晚有六十個「榮譽」的弟兄放么八,連上將會很清幽,因為只剩下十六個「不榮譽」的弟兄,而我「幸運地」屬於後者,因為我專長不對、沒結婚、沒小孩、沒理由請事假,所以註定打掃出公差、週六放洞八...唉~抱怨之後,還是要反省反省,當自己是既得利益者時,是否又真的能為那些弱勢族群著想?難啊!人性總是自私的!我也沒好到哪裡去?趁這個機會,才能體會被忽略者、受壓迫者的感受,把這當成一種收穫囉!否則一天到晚想這些事,心情真的好不到哪去,又不能改變什麼!星期六放就星期六吧!至少能放假、能自由十幾個小時...